瓶邪本命,其他文的cp也磕,不定期产粮,微博:龙隐ly 半次元:龙隐Ly

【瓶邪】如果我是女的你还爱我吗(13)

荔乡这边靠山,虫子比较多。晚上我被蚊子吵醒,睁开眼睛后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窗前,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出是个男人,他正在死死盯着我。

 

------------------------------------------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我已经睁开了眼睛,我保持那个姿势不动,看他有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只能看到他胸部以上的位置,却看不清他的脸,我眯起眼睛观察他,发现他的胳膊连带肩膀在奇怪地抖动。

 

我曾经是男人,一下子明白过来,立刻火冒三丈。我本来也不害怕他,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如果他只是好奇来看倒也没什么,但他竟然对着我做这种事,简直就是在羞辱我。

 

我不管他会再做出什么举动,直接下床到门口把灯拉亮。阴暗之事见不得光,这人要是胆小就会被我这一下吓跑。但是我没想到,我再往窗户那边看,那人不但没走,表情似乎兴奋起来。

 

这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这个岁数的男人在村里不多见,留的平头,即使光线不好也能看出他的皮肤很粗糙,是那种经常干粗重活的人才会有的皮肤状态,很瘦。

 

“看个屁,老子好看吗?”我对他说,他说了什么话,我听不清,看口型也看不出来。

 

我扫视一下卧室,这里简单得要命,能当武器的只有我的鞋,还是在雨村村口地摊买的女式abibas。我捞起一只,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对着他的脸一鞋板抡过去,鞋底和皮肉碰撞发出闷闷的声响。这一抡我下了狠手,即使现在是个女人,那男的也不会好受。

 

可是我还没把手收回来,那男人竟然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窗户边拉。他虽然看上去瘦得像猴一样,力气却大得惊人,我先是感觉手腕被捏得生疼,然后感到他手碰过的皮肤凉凉的,像是有液体。

 

“你他妈的,想要命就放手!”我的半条胳膊已经被他拉出窗外,感觉关节快被扯得脱臼,这时候他另外一只手要来拽我的肩膀,这动作像要把我从窗口拉出去。

 

“出来玩,出来玩……”那男人笑着,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黄牙,说话含混不清。

 

我低估了这人的力量,上半身都快被他扯过去,立刻觉得事情不妙,正准备喊闷油瓶,就看到他伸进来的那只手被一个人狠狠攥住手腕,这男人鬼哭狼嚎地大叫起来。接着我听到“喀”一声,那精瘦的手腕呈现出一个扭曲的角度,竟然被那只手生生掰折了。他撒开我的手,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我身边的人,然后捂着手腕仓皇逃走,身影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闷油瓶,只见闷油瓶的脸色非常差,冷得整张脸都快结冰。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表情了,现在他像阎罗一样吓人得很,要是放在以前,看到他这样子我估计自己能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我一眼,然后拉起我被那个人拽的那只手,这时候我发现手腕都是一片淤青,没有想到现在皮肉会这么嫩。我看他皱起眉,刚要用手碰碰我的手腕,我忽然想到那上面还残存着那人的体液,赶快把手抽回来。

 

“那是什么?”闷油瓶眼力好,这种老房子昏黄的灯光下他也能看出来。

 

我没跟他隐瞒,把刚才的事情对他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他全程都板着脸。我们刚在一起不久,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恋爱冲动期”,如果这事儿惹恼了他,他再找到那个人做出什么事情来,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只想赶快上山赶快回家,恢复男儿身,仅此而已,如果在这里搞出什么事情,又是一堆麻烦。一般情况下的闷油瓶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但是老实说,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换做闷油瓶被人亵渎的话,我恐怕会宰了那个人。

 

我说完之后他就拉着我到外面把手冲干净,然后又拉着我回到我的卧室里,我一边跟他走一边劝了他几句,跟他说我没什么事,让他不要担心。闷油瓶一直沉默着,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直接撂下我的手,一句话没说就转身朝屋外走去。

 

我对他的态度有点恼火,这是什么意思,他对象差点被人拐走,就他那个脾气不安慰两句也就算了,还给我甩脸子?

 

我这么想着,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听到闷油瓶走回来的声音。他离我越来越近,然后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他拢住,往床的那个方向带。

 

我突然紧张起来,闷油瓶不会是想做那个事吧,但这里是老村古屋,我还刚刚差点被心怀不轨之人占了便宜,现在时机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我们才刚确定关系不久,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还是想多了,闷油瓶只是很单纯地让我躺到内侧,然后他在床的外侧躺下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关了灯之后屋内很黑,我看不清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是板着脸,亦或者是温柔的神情。

 

“你刚才是不是吓到了?”我问他。他可能是点头或者摇头了,因为我感觉枕头动了一下,然后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以后要立刻叫我。”

 

以前我虽然身手也不怎么样,但是经历那种惊险到危及生命的事情多了,跟人动手也是常事,黑眼镜教我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碰到这种人不会落于下风。只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变成女人之后的力气比我想象的还要小,加上雨村养老时间久,肌肉都被养成了肥肉,如果我像闷油瓶一样坚持锻炼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制住。

 

我虽然现在是女人,但是内心还是个纯爷们儿,是个成熟的男人就不想躲在另一个男人背后,永远被别人保护。我把闷油瓶从青铜门里接出来之后,觉得自己虽然在武力值方面比不上他,但其他地方并不比他差——经历、手段、计谋,我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总担心自己在拖累别人,我想我是可以与他比肩,甚至可以把他护在身后的。

 

我相信自己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变成女人,却又要向他喊救命,这是我非常不想做的事情。我明白自己的想法,更明白他的心情,刚才这种情况并不算太危急,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因为面子问题让自己受损,他恐怕会非常不好受,可能还会用他的方式向我表达愤怒。

 

“你还真挺紧张。”我说,“知道了,有帮手不用是傻逼,刚才我脑袋短路了一下,以后不会了。”我摸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找得还比较准确,“这间接说明你男朋友有魅力。”

 

闷油瓶似乎笑了一声,是短促的气音。我感到他凑过来,然后嘴唇被柔软的部分轻轻触碰,有鼻息抚过我的脸,很快他就又退回去。

 

“睡吧。”他说道。

 

他竟然真的来了一个“晚安吻”,或许叫“午夜吻”比较好,我被他吓一跳,心脏加速跳起来。

 

单身四十年还真够纯情的,我不禁腹诽道。我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恢复正常。

 

早上我定的是五点半的闹钟,但闹钟没有响,我是被闷油瓶叫起来的,睁眼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看着我。

 

我问他几点了,他说六点,昨晚我没有睡好,想让我多睡一会儿。我这人有正事从不赖床,下床后和他一起出卧室,看到胖子正在啃馒头。胖子看我们出来,一只手举着啃了一半的馒头,夹起一筷子咸菜放到口里咀嚼,目光在我和闷油瓶之间打转,表情很是玩味。

 

“你们俩,不是刚在一块儿吗,这进展赶上长征三号火箭,‘蹭’一下就嗯嗯了?“胖子摸了一下自己鬓角的白头发,”咱白天要上山,你们还能大半夜的折腾,体力好,真行。”

 

他这是误会了,我说道:“扯淡,我被蚊子吵得睡不着才叫小哥来的,我俩啥都没干。你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知道被蚊子骚扰的痛苦。”按照胖子的脾气,他不仅要担心我,估计还要搜遍村子找到那个人,把他往死里揍,这样就麻烦了。我懒得多费口舌,不让他知道比较好。好在胖子没怎么怀疑,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虽然这事过去了,我心里还是有疑问,在吃完早饭后的间隙我跑到厨房去找那位老婆婆,问她为什么村子里会有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怎么这人不外出干活。老婆婆放下手里的柴火,跟我讲那个人的事,这件事让我很难平静下来。

 

那个男人还是男孩的时候,父母上山,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没能回来。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没有其他亲人,为了活下去就在村里帮人干最粗重的活,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人们发现他的精神出了问题,成天疯疯癫癫的,但是倒也不影响干活,反而干得多,吃得少了。村里的人乐于做这些不平等的交易,虽然不待见他,却也给这男人提供了不少干活的机会。他疯癫到现在,苟活二十多年。

 

如果是这样,那么闷油瓶把他的手腕掰断,他没法做那些活,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是断了他的生路。

 

我内心非常复杂,这人对着我做龌龊事,却不至死,况且他还是个疯子。我暗地里联系坎肩,让他派人这几天到这里来接那疯子出去治手腕,先让他恢复再说。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闷油瓶,他听了估计心里也会不舒服。

 

我们收拾东西上山,上山之前我喝了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啤酒,当时喝了一半,我这次也不敢多喝少喝。如果因为啤酒牌子或者喝的量不对而没法变回去,实在太不划算。

 

我循着记忆往山里走,一路上走得比较顺利,没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因为不知道那种植物在哪里,加上我现在体力不比之前,我们走得比较慢,再回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我们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这里给我不安全的感觉,闷油瓶也执意要走。胖子是个非常细腻的人,他看出我们俩的态度不太对,问我是怎么回事,我随便编了一些理由搪塞过去,他见我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再问。

 

 

我定了三张晚上十一点的高铁票,下山后就直接出村,第二天上午快八点到达离雨村最近的高铁站。

 

这个高铁站坐落在镇子里,要回雨村还要打车或者坐公交,打车半个小时,坐公交要一个多小时。胖子刚下高铁就要打车,说不差那点钱,图个舒服。他拿出手机准备叫车,被我按了下去。

 

胖子抬头疑惑地看着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变回男人,说实话,时间过得有点久,如果是植物种子导致的话,能变回去的可能性不太大。在那之前,”我抬起手从胳肢窝贴着身体捋到髋部,让自己的曲线显露出来,“你们俩说,我是不是应该买点儿合适现在穿的衣服?”

 

胖子和闷油瓶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转向我,一起对着我点点头。

评论(39)
热度(62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龙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