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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如果我是女的你还爱我吗(12)

*补档


我对胖子咧嘴一笑:“他说,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操,你能不能含蓄点,胖爷我已经能够预见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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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都有自己的选择偏好,比如上课坐座位,即使整个教室的座位你可以随便选,但是经过反复选择之后,整个教室谁坐在哪里差不多也能定下来。我们三个晚上看电视也是这样,胖子晚上嘴馋,有时候会往厨房跑,他坐在沙发靠近厨房那一侧,我从小就坐沙发中间,看电视什么的比较方便,闷油瓶不喜欢靠着别人坐,他坐在另一个配套的单人沙发上。


这天晚上我依然坐在沙发中间,这是我平时坐的老地方。闷油瓶出去到院子一趟回来,没有坐在他那张单人沙发上,而是朝我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听到胖子笑了一声。


我和闷油瓶刚刚确定关系,可能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开始我并不觉得特别激动,应该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我反应迟钝,而是这事对我来说是个大事,它结束了我长达四十年的单身状态,让我获得一个伴侣,而且这个伴侣还是我闷油瓶,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现实。


或许这种关系的变化需要体现在日常生活中,我才会渐渐体会到我们之间变得不同了。他比我想象的主动得多,他向我表白,现在还主动挨着我坐,就像青春期刚谈恋爱的小伙子悄悄地贴近暗恋对象一样,小动作玩得可爱。


他的手搭在腿上,我不做声地伸手过去,把他的手拉下来,让我们两个的手在中间扣在一起。我没往他那个方向看,假装毫不在意,但内里很是雀跃。胖子拿出手机往我们这方向拍了一张,说是“捉奸证据”,我让他不要吝啬,把证据微信发我。


以前吸食大量费洛蒙,它们带给我的古老而繁杂的记忆,让我的心已经苍老得爬满皱纹,但这颗心还有着四十岁的皮囊,除了这副躯体的主人没人能知道它的样子。是我的家人、朋友和我心中的信仰支撑着我走过那十年,得以最后在雨村休养生息,在这里我养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更养着这颗干瘪而脆弱的心。


我感受着手心贴合的温度,好像闷油瓶的某种力量从那里传到了我的身上,注入到了我那个跳动的地方。


他是我的医生,他正在救赎我。


我们牵着手看了很长时间的中央三,电视里的小人热情洋溢,而我现在比他们还要快活。


养老之后闷油瓶的睡眠时间卡得很准,看来谈恋爱也没能让他破坏他的铁律,到点他就撒手去洗漱。我坐在那里,还想着闷油瓶会不会做出来个“晚安吻”的举动,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只是像平时一样跟我们说了句“晚安”之后到他的卧室里,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在我意料之中,如果闷油瓶表白完之后性情大变,我才会觉得又奇怪又可怕,怀疑闷油瓶是不是被别人偷偷换掉。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闷油瓶跟我说“亲爱的”的样子,汗毛简直都要倒竖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胖子给我发的那张照片。照片里我们两个的氛围平静而和谐,我发现我嘴角竟然带着笑意,我在看电视,而闷油瓶在看我。那时候我以为我就是在心里偷偷开心,没想到笑得这么明显,怎么看上去有点傻。我甚至怀疑是因为我笑得太傻才吸引闷油瓶的注意的,真丢人。


我关掉手机,大脑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丝毫没有困意。我控制不住地反复回忆饭后发生的事情,以为这一晚怕是无法入睡,但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进入了梦乡。


我没有耽误正事,跟小花打完电话之后就定了去荔乡的高铁票。荔乡比较偏远,需要用高铁、长途汽车、牛车和走路四种交通方式才能到达,还好我走的地方多,经得起折腾。


闷油瓶和胖子提出要和我一起去,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小花只跟我说那些都是通过信上的内容做的推断,如果不是喝酒后吸入植物种子,而是什么别的原因,如果不注意的话让闷油瓶和胖子中招,我都不知道要找谁哭去。但是他们两个态度非常坚决,胖子说我现在是个女人身体,跑到那种地方去太危险,如果被拐卖,或者发生不好的事情怎么办,闷油瓶则用下命令的语气说“你不许一个人去”,其态度简直像封建社会大家长。


胖子和闷油瓶都属于那种只要下定决心,就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情能够阻止他们的脚步,而且他们说的确实在理。我现在就算有和之前同样的头脑,但力量还是比做男人的时候弱了很多,拎桶水都觉得吃力了,如果真的发生胖子说的情况,我不敢保证能够安全脱身。


于是我又给他们买了两张票,三人一起去荔乡,睡觉起来就启程。


由于变了性,我起床之后特意没有穿闷油瓶给买的bra,而是用一块布把胸裹平,穿上不显身材的衣服,以免检票员看性别不对,火车都上不了。我变成女人之后还没买过女款的衣服,我自己的衣服穿起来晃晃荡荡,就像所谓的“男友服”。如果这次好不了,我也不能一直穿大号衣服,还是要买一点适合现在体型的。


火车买的是三连坐,我坐在中间,闷油瓶靠窗,胖子靠过道。高铁要坐八个半小时,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困得不行。胖子肉多,我本来靠在胖子肩膀睡,刚枕没一会儿就感觉闷油瓶拉了拉我,我转头去看他,就看他拍拍自己的肩膀,让我靠着他睡。


我一下子有点脸红,但还是把头挪到闷油瓶肩膀上。我向来睡眠比较轻,靠椅背很难好好睡一觉,和胖子一起出行的时候我会享受一下他提供的“人肉靠枕”,胖子牌靠枕确实舒服。闷油瓶本来就瘦,加上身上都是肌肉,靠着他肩膀的感觉没有胖子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贴近我会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我格外安心。我猜测那是一种知道自己珍视并渴望的东西攥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很踏实。


他好像很喜欢和我牵手,我闭上眼睛,感觉有一只熟悉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摩挲,动作轻柔而温存。闷油瓶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如果他没有经历那些事情,一开始就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踏着星夜到达荔乡,所幸带的东西不多,这一路并不是很累。我们住在之前小花安排的老婆婆那里,给了她一些钱,不算多,她却开心得不行。这里很穷,但不缺房子,我们三个被安排到三间卧室,收拾好后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我来到这种地方的次数不少,这里偏僻、隐蔽,罪恶的事情甚至可以明目张胆地进行,有人利用这种地方的特点,也有人因此受害。我在躲避汪家人的时候曾经到过比这里好不到哪里去的地方,那里的民风非常剽悍,村落里的关系很混乱,甚至不分年龄、不分亲疏地做那些事。我到那里的第一天晚上,就有一个女人脱光衣服跑到我的房间里,被我赶了出去。


人到一定的限度,是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的。我来到荔乡之前,觉得就住一晚上,应该没什么事情,上次和小花这个帅土豪在一块儿都挺安全的,但我还是低估了我的点背体质。


荔乡这边靠山,虫子比较多。晚上我被蚊子吵醒,睁开眼睛后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窗前,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出是个男人,他正在死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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