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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老吴的毒蘑菇幻觉记事

*看完你将收获今日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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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现在想想都让我面红耳赤。

上个周周六,闷油瓶和胖子去城里采购,我一个人在家。本来午饭他们是要回来吃的,大概十二点的时候胖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路上堵车了,让我一个人随便做点吃,热热昨晚剩的也行,不用担心他们。

我饿得不得了,肚子咕噜噜直叫,放下电话后就先从客厅的茶碟里抓小面包咬了一口,然后跑到厨房去看还能吃些什么。昨晚做的鱼还剩下大概三分之一,我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再准备给自己来一碗米饭,这米饭是之前就预备着他俩回来能吃的。

我弯腰去开碗柜,看到角落里有一个红塑料袋,想起来这红塑料袋里本来装的是土豆,土豆都吃完了,但里面还是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我把碗筷拿出来放在灶台上,然后走到角落去翻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十几棵野山菌。

我回忆了一下,闷油瓶上次上山好像还是上个周二,这蘑菇也不知道坏没坏。我拿几个仔细观察,又捏掉一小块菌盖在手里搓了搓,看样子没太大问题。这蘑菇还挺多,我盘算着中午做个蘑菇炒肉,还有剩的就再打个蘑菇汤,一个人吃饭也得有仪式感,再留出一部分等他俩回来吃。

我边洗蘑菇边想,闷油瓶对蘑菇这种东西挺有执念的,经常上山采蘑菇回家,弄得我和胖子做蘑菇总得想新花样,不然总是那么三四种,很快就吃腻了。

我把蘑菇洗好,正好微波炉“叮——”一声,我擦擦手拿抹布垫着把鱼端到外面,然后回到厨房继续处理蘑菇。

接闷油瓶之前,我还和胖子猜过闷油瓶在门里怎么能活下来。当时我认真思考了闷油瓶在门内一天三顿蘑菇,连着吃十年而不死的可能性,猜测的结果是,除非里面的蘑菇营养丰富到可以替代其他全部食物,各类营养物质和微量元素俱全,否则闷油瓶不可能靠单一的食物活那么久。

那时候闷油瓶生死未卜,我们编排他都带着一种自我安慰的成分在。上长白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和进去之前一样活蹦乱跳,他活着但是非常虚弱,他死掉了,或者他根本没有在门里。当他坐在我身边,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的时候,我发现他面容依然年轻而健康,喜悦与轻松一下子把我淹没,之前的种种猜想便被抛到一边去了。

肉片炒好,我将蘑菇放进去,加上一些广西那边的调料。这种调料很香,很久之前在阿贵家吃饭的时候胖子问过他,他说这是广西这边特有的调料,都是民族村落里自家做的,具体名字我记不清了。那时候云彩在厨房炒菜,我们在客厅就闻到阵阵香气,如果我的鼻子还好的话,现在这种香气应该会触动我的每一个嗅觉细胞。

人上了年纪就是喜欢回忆。我把炒好的蘑菇出锅,剩下的做汤。汤比较简单,煮汤的时候我用筷子夹起刚刚炒好的蘑菇尝了尝,味道果然非常不错,淡淡的菌类香气充盈着我的口腔。

我在厨房站着玩手机,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拿汤勺舀起一勺抿一口,味道鲜香,是一锅好汤。

我准备将汤倒到碗里端到外面,刚出厨房就看到闷油瓶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开门还没有动静。碗挺烫的,我快步走到桌子边把碗放下,手指捏了捏耳垂。小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大人拿了很烫的东西会捏自己的耳垂,但是孩子就是模仿能力强,我模仿多了,也养成这个习惯,现在碰到烫的东西不摸摸耳垂好像手指上的热度都不会散掉似的,虽然我知道这是心理作用。

闷油瓶没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我问他怎么了,他突然跑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我一下子就慌了,心里涌上不好的念头,胖子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出事了?

我拍了他后背两下,催促着让他说话,可他就是闷声不吭,把我死死按在怀里。我又急又气,这人怎么这个样子,不知道这样更让人担心吗?他勒得我喘不上气来,我连忙叫他松松力气,再勒我我就快窒息了。

他放开我,我刚想好好问问他,他竟然亲过来,在我嘴上不停地啃,我整个身子瞬间就僵住了。

我和闷油瓶的关系有些暧昧,他对我的态度跟对别人不太一样,而我也会对和他有关的事情格外上心,平时有意无意的肢体触碰也有。之前我还为自己的取向犯过好长时间的愁,后来索性也看开了,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如果他也有那方面的意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但是这事不能轻易试,搞不好兄弟都没得做,我们俩就还没有挑明,只是在暗搓搓地试探着对方。

他这一下子亲过来,半点解释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纳闷。但是看他这个反应,应该不是胖子出了事情,没道理兄弟出事他回来第一时间先把疑似暗恋对象拿下,除非他当胖子是情敌,这纯属扯淡。

我放下心来,或许这就是他的表白方式?不过选的时间确实有点奇怪,非要在大家饥肠辘辘的饭前做这件事吗?这似乎太没有浪漫气息了。想到这里我还觉得有些可惜,之前自己还想象着要选择一个好一点的场景和闷油瓶互通心意,以后也是个美好的回忆,结果他抢先一步,这想法就完蛋了。

闷油瓶亲我亲得太投入,我一开始由着他在我嘴上动作,然后试着回应他。和闷油瓶接吻的感觉挺好的,如果非要描述一下,或许是一种“皂角”的感觉,很干净很清新。我的鼻子不好,这是记忆中的味道了,但我从他的吻里也尝出了这种味道,在接吻的时候尝出来,很难说是不是种好味道。

我们吻了很久,我感觉我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有些尴尬,四十岁的人了,还像喝奶的小孩子一样。

由于我是背对着门的,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看到门开了,而我刚才思绪非常混乱,根本没听见开门的声音。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胖子和刘丧,都不知道在那里观摩我们多久。

刘丧出现在这里我挺惊奇的,但他肯定看到了刚才我和闷油瓶在做的事,所以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我刚想问胖子这家伙怎么也来了,刘丧就走过来要拉闷油瓶。看他竟然二话不说直接过来,我怒从心中起,一把把闷油瓶拉开,瞪着刘丧,说张起灵已经是老子的人了,让他长点眼力见儿,拉人先打报告。结果听闷油瓶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听了简直要炸裂。

他跟我道歉,说他已经跟刘丧在一起了,这个吻是对我的补偿。

闷油瓶不是会用这种事骗人的人,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把我从头浇到脚,我出离愤怒,把闷油瓶一把推开,向门外冲去。

门口的景象变了,我出门的瞬间差点直接栽倒河里。没错,就是河,门口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好像挺深的,河面倒不算宽。河上还有一只小船,要划浆的那种,正好停在我们家门口。

我想,说不定刚才堵车,他们就是划船回来的,所以才快一点。我在门口顿了那么一下,就感觉后面有人拉我,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往前一跨就跳到小船上,拿起桨就开始划。

河水不算湍急,但我费力划也不动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我看到隔壁大妈从院子里看我,表情很奇怪,我瞪了她一眼,问她是不是这条河就是她弄出来的,看我们不顺眼,费这么大工夫膈应我们。

我很着急,刚才被闷油瓶弄得毫无尊严,在这里干划半天又划不过去,说不定后面那三个人看我跟看猴一样,不知道怎么笑我呢。

这时候我看到小满哥在对岸,就冲它叫,让它过来推我。小满哥会游水,而且游得特别好,在后面推推船没什么问题,反正河也不宽。

小满哥在那里干坐着不动,我只好吹了个口哨。这种口哨的发声比较特殊,吴家训练出来的狗都以这个口哨为最高指令,一般不会轻易使用。

在这种场景下吹这个口哨,我还有点羞愧,又安慰自己这也算是紧急情况,它侄子的尊严就快被践踏没有了。

听到口哨后小满哥就跑过来,它竟然可以直接在水面奔跑,像一个犬神。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看它站在我旁边停下,我示意它到后面去推船,它却没什么反应,我比划半天它都没领会我的意思。我心一横,心说对不住了,从船上出来直接坐在它背上。

小满哥别说在吴家,就是在整个犬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佬,哪里受得了别人骑它,疯了一样地跑,想把我摔下来。估计要不是我跟它熟,它都可能扭头咬断我的脖子。

小满哥一跑到岸上我就立刻下来,也不敢看它的脸,直接往外走。走了两步我感觉有人跟着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胖子和刘丧,刘丧还搂着闷油瓶。原来那个船一个人划不动,怪不得我费那么大力气都不带动弹的。又看刘丧和闷油瓶的姿势,心里一震,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闷油瓶是下面那个。不过是上是下又有什么所谓呢,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两口子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我不想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胖子主动跑过来,把我拉上一片云。

说来奇怪,这个云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刚才还没有,突然就在我脚下了。我的世界观都不太对,什么时候还走起神话传说这一套了?难道胖子是猪八戒,闷油瓶是孙悟空,刘丧是沙和尚,我是唐僧吗?

这一下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接着愤怒,还是该好好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了。我问胖子他怎么有一片云,胖子说为了带我上天。

闷油瓶和刘丧上来的时候,这片云就开始上升,我看到周围的一切越来越矮,越来越小。胖子坐在我前面,可能这片云就是他来掌控的,刘丧和闷油瓶坐在我后面,正好我也不想见到他们两个。

事实证明,我的好奇心在面对绝对的新鲜事物时还是会被勾起来,不管我经历了什么,年纪有多大。我坐在云上向下张望,动作又不敢太大,生怕掉下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往下看的时候,感觉旁边有人靠过来,我转头看,是闷油瓶。我看到他就来气,同时还有一种浓烈的悲伤。他静静地看着我,如果不是刘丧在后面,他这种表情会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要跟我表白。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刘丧的视线让我回过神来,我把头又转过去,就感到下面一热。低头一看,闷油瓶的手正覆在我那里。

这下我整个人都炸了,刚才压下去的怒火现在急速冲到我的脑海里。我一拳打上他的胳膊,他的手离开我那里,我向他吼,问他到底想干嘛,他男朋友还坐在后面,他不要脸我还要。

这一路我都感觉自己的脑子气得嗡嗡得疼,问胖子什么时候到天上,我一点儿也不想再跟他俩坐在一片云上了。胖子说就马上,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个金光闪闪的大门。

我们从云上下来,我立刻就冲进门里。这里还很热闹,有不少宫女,男的不知道是太监还是小厮。胖子拉着我说往这边走,我在他耳边说,能不能让闷油瓶和刘丧离我们远点,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俩。胖子答应我,朝刘丧说话,让刘丧带着小哥上别地儿玩,他要带我去见王母娘娘。

我心说还真是天宫,竟然是要见王母娘娘,也不知道王母娘娘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凶巴巴的。然后低头看自己,还穿着一件汗衫,这仪态太不好,第一次见这么重要的人物。我问胖子能不能给我变一套衣服,穿这个太不雅了。胖子上下打量我,说没事,王母娘娘什么人都见过,让我别有太大心理压力。虽然他这么说,我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我和胖子在一个门前等候,有人陆陆续续出来,有人陆陆续续进去,看来王母挺忙的,不知道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怎么分的工。到我们的时候,胖子拉着我进去,我在门口停下整了整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邋遢,胖子还笑我。

进门一看我就愣了,这不是个男人吗,王母娘娘怎么是个男人,我惊讶地看向胖子,胖子倒没什么反应,看来他是跟王母挺熟悉的。按照电视剧上演的来看,见到这种级别的人物是要下跪的,但是我从小上拜天,下拜地,中间拜父母,就没拜过别人,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这可是王母娘娘,我不过是一介凡人,顶多就是唐僧,不跪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犹豫着,腿半弯不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疯狂给胖子递眼色。胖子没搭理我,走过去就和王母娘娘聊天,王母娘娘还不时看看我。我哪里敢动,就杵在那里,像木杆一样站着。过了一会儿,王母娘娘让胖子带我出去,我说怎么刚进不久就出来了,我还没跟王母娘娘搭上话呢,是不是表现太差。

胖子让我不要担心,咱们拿个令牌再回去。我跟他去取了一个令牌,还是圆柱形的,我想拿过来看看,胖子立马把令牌护在怀里,说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让我碰。

到王母娘娘那里之后,胖子把令牌交给王母娘娘,交谈几句之后,胖子跑到我身边,然后一把把我压到大厅里的龙椅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感到不好,立刻剧烈挣扎起来,他们别是要弄死我。

胖子压着我的时候王母娘娘就走过来,把令牌放到我的手腕上,我感到手腕突然一阵刺痛,然后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眼前是医院的场景,屋子里站着胖子和医生,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听到好像是因为我吃了蘑菇,中毒出现幻觉。

我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一些东西的逻辑逐渐清晰起来。

那条河估计是我臆想出来的,惨了,都不知道回去之后隔壁大妈要怎么笑我。云应该是我们的车,只能这个解释,胖子在前面开车,那闷油瓶呢?想到闷油瓶我感觉还是乱糟糟的,那种被戏耍的愤怒,以及失恋的悲伤,现在还残留在我的感觉里。闷油瓶亲我是怎么回事,刘丧又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着,闷油瓶走了进来,抱着我们客厅的抱枕。

“小哥?”我指了指闷油瓶抱着的抱枕,“刘丧?”我指指闷油瓶。

闷油瓶点了点头,好像想笑的样子。

我背过身去,用胳膊捂着脸。没法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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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无文笔后记:

从医院回家,我问闷油瓶怎么把毒蘑菇放在厨房,他说这是要给张海客的,有用,已经告诉胖子这是毒蘑菇,但忘记告诉我了。

后来我问胖子他们都看见什么了,他很激动地描述了他看到的场景。

“胖爷和小哥一回来,就看见你抱着抱枕那个亲啊,哈喇子都流到地上了。小哥想把抱枕抢下来,你还不让,说张起灵是你的人,得先打报告,哈哈哈我的妈,小天真牛逼啊。”

“哦,然后呢?”我面无表情。

“出去你就坐地上了,在那儿划啊划,没水你划个屁,一切被隔壁大妈尽收眼底,咱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她让我们赶紧带你去精神病医院看看,估计是怕你有暴力倾向。你在那儿干划不动弹,就喊小满哥,又吹口哨,小满哥人就不想理你,给你口哨面子过来,你还骑人家,你这两天就好好伺候满爷爷吧,它肯定要被你气死。

“咱上车之后,开到一半,小哥把抱枕塞给你,你对着抱枕一顿骂啊,”胖子学我,我都不想承认是我说的,“张起灵你个王八蛋!手往哪儿放呢,你男朋友还在后面,你不要脸我还要!”胖子笑得岔气,“然后啊……”

“好了,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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