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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如果我是女的你还爱我吗(21)

“我在吴邪的床上,用着吴邪的手机,我当然是吴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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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视频那边的小孩立刻骂了一句:“操,你他妈才傻逼!”他静默片刻,接着道,“那个神经病让你这么说的?”

这个小兔崽子,我有点想抽他,每次跟我说话都那么冲。“你爱信不信,”我说道,“别到处瞎说给我捅娄子。”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一只大大的手,在对着我比中指,充满了挑衅意味:“你给我在小破村里等着。”他说完就挂断视频电话,手机屏幕又是我们的聊天界面。

黎簇这小子嘴硬心软,什么话都往狠里说,但心眼从来不坏,这也是我当时选中他很看重的一点——他能够深入这场局,而且不被污黑所沾染——虽然现在局已经散掉,但他还是留了下来,而且混出了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从这个角度来看说不清我的选择是成功还是失败。他没有看出现在的我是不是“吴邪”,说不定是借这个机会来看望一下我这个病人,再撂几句祝我早死的狠话。

黎簇不会隔着电话相信“吴邪”变成一个女人,他没有小花见的世面广,而且离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生活太近了,沙漠里的非常规现象也没有办法让他很自然地接受我现在这种情况。他相不相信,或者知不知道我变成女人,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是他父亲的死仍然让我感到愧疚,我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他,并不希望看到我们关系冰封的场面,那样对我来说不太好控制。见一面或许能够进一步缓和,只不过现在我的情况比以前稍微复杂一点,但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我翻出和张海客的聊天界面,他没跟我再说话。我的手指悬在手机键盘上几秒,片刻后打字道:“张家夹他喇嘛”。我没有打标点符号,他可以当做是疑问句,也可以当做是肯定句。

“跟你没关系。”张海客回复道。

“那跟你们族长有关系吗?”

那边沉默一会儿,然后我收到消息:“没关系。”我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干脆不跟他扯,把手机关掉。

张海客找刘丧,无非几种可能:第一,张海客和刘丧有私交;第二,刘丧找张海客办事;第三,张海客个人夹刘丧的喇嘛;第四,张海客代表张家夹刘丧的喇嘛。前三种都还好说,如果是第四种,那大概率和闷油瓶有关,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这说明他还有事瞒着我。

想了想,我给刘丧发一条微信消息。他这会儿可能还在睡觉,我直截了当地开出我的价码:“跟我说你和张海客一起出去谈了什么,说真话就让你见张起灵一面,附赠十张签名生活照。”

消息发出去之后刘丧很久都没回消息,这时候我发现我一点困意都没有了,而现在比我平常起床的时间还早一个小时——才五点半。闷油瓶夏天的时候四点半起床,那会儿太阳还没升起来,他简单洗漱之后就会带小满哥出去锻炼,锻炼一个多小时就回来冲澡,也就是这会儿他应该快回来了。

我翻身下床,选一套女式T恤加短裤穿上,在卫生间洗漱时胖子卧室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鼾声伴着水声奏响在我的耳畔。我很少打呼噜,睡觉还算文明,不然闷油瓶洗漱的时候可能听到的就是两个人的呼噜协奏曲,想想还觉得挺有意思。

五点半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全亮,只有远处西方微弱地隐着暗色。乡村的空气格外清新,空气里夹带着湿漉漉的凉意,我感觉皮肤被包裹得清凉且滋润。栖在树上的鸟儿不知几点就已经醒过来,婉转动听的声音很是令人感到惬意。这是闷油瓶经常见到的景色,而我因为贪睡却错过了。这样想,在他过去的若干年里,他感受过乡村的袅袅清晨,感受过藏庙的悠悠香火,感受过山脉的莽莽苍绿,感受过戈壁的阵阵驼铃,他把常人用来应付交际和埋头网络的时间都用来感受这个世界,他才是真正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从中体会到的是否是快乐,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站在院子门口,想逆着闷油瓶的路线去找他,但又不知道他选的是哪一条路。犹豫的时候,我看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向我奔来,动作里透着快活,是小满哥。小满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人,他先是在走,然后似乎看到了我,跟在小满哥后面跑起来。恍惚间,我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条老狗和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而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狗和一个青春洋溢的年轻人,他们揣着世界上全部的生命力和活力奔向我,要带我去最快乐的地方。

我感觉自己的胸腔有些酸胀,不过是这样简单的场景竟然如此触动我。小满哥先跑到我的身边,它吐着舌头喘气,看上去运动得很充足,对我摇尾巴。闷油瓶随后跟上来,我看到他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额角上还在流汗,胳膊上的肌肉汗津津得发亮。

“笑什么?”

我都没注意我在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好像真的是往上翘的。“早点看到你,开心,行不行?”我一边说一边看着闷油瓶的嘴唇,想着那里现在一定是咸的。

闷油瓶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感觉他的手心比平时要热一些,“今天早上醒来就没睡着,出来看看你们。”我把他的手拽下来,拉着他进了院子,俯身摸摸小满哥的头,让它在院子里吃早饭,“你俩跑到哪里去锻炼了,这么嗨,你跟小满哥打架切磋了吗?”

闷油瓶摇摇头:“我们不打架。”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可爱,我轻轻捏一下他的脸:“也是嘛,你们是好兄弟。”

闷油瓶把我捏他脸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里,问我:“以后你要一起么?”

我考虑一下,我现在这个身体确实需要锻炼了,尤其变成女人之后几乎没什么力气,刚才举一会儿手机胳膊都酸,这让我很没安全感。本来我还会每天做一百个俯卧撑,变性之后我试过,一开始还没变完全的时候还能做几十个,越往后能做的越少,现在最多做两个,真耻辱。跟闷油瓶和小满哥出去肯定会累,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能一天都起不来床,但我还是想试试。

“好,明早你来叫我起床。”我说道。


刘丧在快吃午饭的时候终于回复我,我开出的条件这么诱人,但他竟然很果断地拒绝了,我又加价码,但刘丧还是不为所动。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刘丧对闷油瓶的迷弟程度很深,如果你跟一个狂热追星女孩开出这样的条件,估计没几个能拒绝,但刘丧却拒绝得如此干脆,这简直不像他。如果这都不能打动他,说明张海客那边开的条件比我开的诱人得多,或者说,直接就是闷油瓶找的刘丧,让张海客做中间人。

闷油瓶找刘丧,还瞒着我的话,事情就比较复杂了。

一顿午饭吃得我心不在焉,胖子看出来我有心事,在饭桌上问我怎么回事。我沉默一会儿,放下筷子。闷油瓶和胖子都看向我,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睛问他:“你找刘丧干什么?”我心里其实不确定,这是在诈他,我想看看闷油瓶的反应。

闷油瓶这人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原因在于,大多情况下他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默不作声,你跟他说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听没听懂、有没有事瞒着你。我自认为是世界上最了解闷油瓶微表情的人,但这次我却没看出来——他先是沉默,然后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最后开口道:“我没找他。”

他的反应很自然,是一个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有的反应。既然闷油瓶都说他没找刘丧,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但我对这件事仍然保持谨慎和怀疑的态度。

中午午饭过后闷油瓶躺在沙发上小憩,胖子则回他的卧室午睡,我没有午睡的习惯,这时候为了不打扰他俩,一般我会看看书,或者玩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赶巧,事情都挤在一起,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秀秀给我推荐的一部悬疑小说,正读到提心吊胆的段落,一个微信视频电话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差点把书扔掉。

我看闷油瓶睁开眼睛坐起来,从桌子上捞起他的电话,可能是按下接听键。我思忖着谁会给闷油瓶打微信电话,一开始以为是黑眼镜,但那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发现不是他。

“族长,机票已经订好了。你这次来不是时间匆忙嘛,咱们节约时间,你先看看这些照片哪些好哪些不好,有特别喜欢的更好,一锤定音,就不用挨个见面了。你放心,这些个个都条件好,长得漂亮有气质,家底也足,秀外慧中,我给你介绍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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